引言
以雅典为首的提洛和斯巴达双方之间为了争夺领土和海外市场,双方进行长达几十年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战争中双方签署过相关停战协议。但似乎这场战争并没有停止过,双方之间的战争大有越演越烈趋势。那么这场战争接下来又朝着何种走向发展呢?
阶级的对抗
敌对两方的渴望和平,不仅是因为厌战,而且主要是因为阶级斗争的加剧所引起的,这些斗争,时在此地,时在彼地,以惊人的力量爆发起来。初次战争期间,阶级的对抗达到了高度的紧张。伯罗奔尼撒战争加强了奴隶与奴隶主之间,乃至自由民彼此之间的阶级矛盾,直到那时之前,这些矛盾还在辉煌的外表之下掩藏。战争扰乱了生活习惯,夺去人们的生活舒适,照修昔底斯的话说,战争是暴力的教师。
修昔底斯笔下的战争
修昔底斯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颇有些灿烂的篇章,经这位语言巨匠创作出来,把战争时期希腊的社会情况详尽描写。修昔底斯的论断的大意如下:战争剥夺了人们日常生活的一切舒适,使得久已在内部骚动着的一切暴露出来。城市呈现了无政府状态;在军事危机的消息影响之下,人们彼此竞用手段,尽阴谋和报复之能事。甚至文字也改变其惯用的意义。“狂妄的傲慢被誉为刚毅,审慎的犹豫被斥为假装胆小,谨慎是懦夫的面貌,全面的考虑是办事的无能,慎重的熟虑是逃避责任的适当的藉词”。
在彼此破坏的、无耻的图谋当中,斗争的两方面都采取最恐怖的行动,用尽所有的手段,不顾正义和国家利益,而只考虑在某一时机能满足这党或那党的要求。“用不公正的表决或者暴力以夺取政权,他们随时充满一时的愤激”。
科赛刺岛革命
关于公元前五世纪希腊的内战,年科赛刺岛的革命确是个难忘的实例。科赛剌革命的历史,概况说来是这样的,科赛刺的寡头党,为了科林斯的利益而阴谋起事,杀害了六十个民主党人——议事员和有名望的公民——于是夺得了政权。但是,民主党并没有全体投降,一部分人还固守卫城。战事继续,同时,两方皆派信吏至郊野,号召奴隶投奔,许以自由。修昔的底斯写道:“大多数奴隶投奔民主党:但是从大陆来了八百人援助敌方”。民主党人倔强战斗,妇女亦勇敢助战,终于胜利落到他们那方面。寡头党人躲藏在希腊神庙,作为求援者。伯罗奔尼撒的战船驶来援助,打败了科赛剌的舰队,但来不及援救寡头党人,雅典舰队已经到来了,迫使敌舰撒返。其时,科赛剌民主党人冲入希腊大庙殿堂,对敌人施行残酷的惩罚:他们说服一部分求援者出来受审,而判以死刑。其余的人听到这消息,自知绝望,便在庙中彼此假手以自杀。
当雅典舰队停留在该岛之际,科赛剌民主党人在一周之内杀尽了一切他们认为可疑的人。除了寡头党人之外,有名望的富豪债主也遭刼运,他们为负债者所杀。
如何评价修昔底斯对战争的看法
曾经从伯里克理斯的“黄金时代”看出自己的社会理想,而且对这位雅典领袖的人格崇拜最深的修昔底斯,在描写到科赛剌政变的时候,也陷入彻底的失望了,他把科赛剌事件归咎到根于人性的、一切社会生活底不易的规律。他说:“因为内乱,许多惨重的灾难都落到国家之上,当人性还是这样的人性的时候,这些灾难是经常有的,而且将来也会有的。这些灾难,时而剧烈,时而微弱,这全视乎在不同场合命运的转变是怎样发生罢了”。
修昔的底斯对于社会的变革与革命的解释,显出即使像他这样学问渊博的古代天才,对于社会变革的推动力还未能达到正确的理解,只归咎于人性,以此满足。
合约被废,战争重新燃起
尼细阿斯的妥协性的和约是不能持久的,因为它在本质上并没有解决任何一犹问题。所以,就不难了解:为甚么和约签定数年之后,主战派再度在雅典抬头,力主对伯罗奔尼撒同盟重启战争。
亚尔西巴德介绍
在这些年头,亚尔西巴德有钱有名的雅典公民克勒尼亚斯之子亚尔西巴德(公元前-年),在雅典声誉日隆。在古典城邦瓦解的时代,在诡辩派风行的时代,雅典上流社会的典型代表者亚尔西巴德,的确是惹人注意的人物。亚尔西巴德生存在希腊伟大的诡辩派大师的时代如:普罗特哥拉,哥尔期亚,希庇亚斯,普洛低珂斯以及雅典唯心论哲学家苏格拉底。
亚尔西巴德母系属于阿克墨奥尼德氏族,他本人是伯里克理斯的亲属(侄辈)。他以雄才、博学、美貌见称于世。
哲学家苏格拉底曾给予亚尔西巴德以不能磨灭的影响(他是苏格拉底的弟子)。亚尔西巴德自己也十分敬重这位常常与“朋友们”谈论各种题目的大师苏格拉底,他对大师是挚诚地依恋的。他依恋苏格拉底这样深情,竟不能久离这位师友而获处。“他自己不知不觉地盯着了这个热情钟爱的对象……人们很惊异,往往看见亚尔西巴德跟苏格拉底一起用膳,在角力场中一起锻炼,又住在同一个荧幕里”。
亚尔西巴德演讲家
在当代人物中间,亚尔西巴德有卓越的演讲家之称誉,他能吸引听众,使之迷惑。亚尔西巴德即饶有才能,又加以富裕。亚尔西巴德的马廐是有名的,他不只一次在奥林匹克庆会赛马获得胜利。
若以亚尔西巴德比拟伯里克理斯和克勒翁,他却是另一种典型的活动家。他常常改变其政治方针,他把个人的利益放在公共的利益之上。
评论亚尔西巴德的人们,往往强调他的背德和无常。无论就个人的爱恶或是政治的同情来说,亚尔西巴德即不是坚决不谕,或者一往情深,也没有爱国热情。
亚尔西巴德煽动战事
亚尔西巴徳自始使热烈煽动对斯巴达重启战事。然而,亚尔西巴德的煽动立刻遇到尼细阿斯猛烈的反对,尼细阿斯是个有影响的人物,并且是和平政策及对斯巴达结盟的拥护者。因此,亚尔西巴德便对尼细阿斯发动坚决的抨击,不惜语言,不择手段。公元前年竞选的时候,亚尔西巴德被举为将军,而主和派的拥护者尼细阿斯则落选。
亚尔西巴德以雅典代表的资格与亚各斯缔结同盟,如果与斯巴达作战,雅典就援助亚各斯。然而,此次论对亚各斯或是对雅典来说皆是失败的,其结果,斯巴达与亚各斯另立条约,而雅典依然是在政治上孤立。他们把失败归咎于尼细阿斯,因为他没有对亚各斯给予应有的支持。于是,照雅典平民领袖许珀波罗斯的提议,决定采取贝壳放逐法。许珀波罗料想尼细阿斯定必被放逐,但结果相反。亚尔西巴德畏惧许珀波罗斯之声誉日隆,反与尼细阿斯接近,于是许珀波罗斯被放逐。亚尔西巴德与尼细阿斯皆被选入公元前至年间的将军委员会。
亚尔西巴德又极力煽动急不容缓地对西西里进兵。其时,西西里的塞及斯德城使节恰好到雅典来,控诉其邻城塞林诺斯受叙拉古札包庇,亚尔西巴德就利用这个机会来煽动战争。照亚尔西巴德的想法,夺得西西里,可以替雅典打开一条踏入世界各国之路。
如何看待亚尔西巴德的计划
在亚尔西巴德这些计划中,完全地反映出雅典的上邦政策的本质,雅典亟需不断掠夺与侵略,以补充其奴隶市场,维持其商业的独占、预算的平衡、军事移民的出路。亚尔西巴德,凭借其关于西西里和西方诸国的计划和言论,主要地在拜里厄司的居民及航海业者中间,获得了许多拥护者。据鲁卢塔克说,靑年人贪婪地听取亚尔西巴德的演讲,燃着战争的热望,因为战争就有希望能成名和致富。参战的民众和士兵,指望在行军时有薪水,扩大了雅典帝国,则从此之后可以永远受用俸给。
在竞技场,在公共场所,到处可以看见西西里、非洲沿岸及加太基的地图画在沙土上。远征使人人着迷。只有哲人苏格拉底和天文学者墨顿,对于远征不寄予甚么希望。
亚尔西巴德的远征
终于,公民大会通过了亚尔西巴德关于进兵西西里,目的在予伯罗奔尼撒同盟以决定性打击的计划,虽则不是绝无动摇与疑虑而采纳这计划的。在这一事情上,军队分子给亚尔西巴德以最大的支持,他们指望丰富的战利品和立功。此外,财政家、实业家、船主人,要之,一切与战争和海洋有点关系的人们,都站在他那方面。反之,尼细阿斯等的大奴隶主,把奴隶出租而担心种种不能预见的纠纷的人们,都反对重兴战祸。在这一问题上,他们与阿提刻农民是完全打成一片的。然而,战争与进兵西西里的问题终于被肯定了,亚尔西巴徳、尼细阿斯、拉马科斯受命为舰队总指挥。
当舰队待命出发之际,城中播散一种耸听的谣言,对于后来整个战争的进展有重大的影响。在舰队出发的前夕,立于城市街道上的赫耳墨斯神,不知为谁所捣毁。亚尔西巴德的仇敌便利用这件事,怂恿迷信的民众,说亚尔西巴德自己及其信徒皆跟这“渎神”的事件有关。捣毁神像的真犯大概是科林斯人,他们希望借此以破坏亚尔西巴德的计划,煽起对这一事业的发动者的仇恨。
亚尔西巴德要求立即审理此案,但是他的要求遭到拒绝,他反为奉命立即出征。
雅典在战争中惨败
公元前年五月,百余艘三层船的舰队从雅典出发,舟中尽是雅典年靑一代的精华。舰队驶往科赛剌岛,与同盟的海军会合。到了意大利海岸,雅典舰队便遭遇到第一个挫折。南意大利的驻希腊城市闭关不纳,而雅典的老盟邦瑞癸翁则表示中立。在西西里,墨萨那城也不对新来的雅典军表示友好的态度。到了卡塔那城,亦只能破关而入。最后,占领了卡塔那城之后,雅典军卽着手包围叙拉古札本城。围城颇有战绩,叙拉古札本来可以攻陷,如果不是一件意外的事件把整个局面扭转。雅典派来一艘国家战船“萨拉弥尼亚”,要求亚尔西巴徳及其若干亲信立卽回雅典受审渎神之罪。亚尔西巴徳从命了,但是中途逃往斯巴达。亚尔罕巴德向斯巴达人要求主持正义,以免他落于迫害他的无耻的民主党之手上。斯巴达的监察委员袒赖亚尔西巴德,说服民众收容他,好利用他的将才和外交的才能。
亚尔西巴德去后,西西里的战局转变得对雅典极其不利。细尼阿斯行动迟缓,犹疑不决,勉强从事。同时,斯巴达又派来大将古利波斯,他正如布拉西达斯那样,是依傍军队集团的拥护的。古利波斯在希墨拉登陆,辗转来到叙拉古札。他给予丧失士气渐呈不支的叙拉古札军以新的精力,令他们向围城的雅典军作殊死战。雅典军的局势转入危机了。虽则雅典派来了由狄摩斯提尼率领的舰队,也不能挽救残局。
雅典军四面受敌,丧失许多艘战船,海战败绩之后,便企图撤入腹地,以挽救危局,但是这次撤退事出仓促,秩序大乱。终于,为敌所穷追的雅典军,只好投降,乞怜于战胜者了。狄摩斯提尼和尼细阿斯皆被俘掳,处以极刑(拉马科斯事前已经战死),海军全体七千人变成奴隶,被送往采石矿做苦工。
狄克勒亚之战
与西西里战事的败绩同时,雅典人又遭到不可挽救的危难,斯巴达大军已侵入阿提刻境内了。公元前年,新巴达人依照亚尔西巴德的计议,不仅侵入阿提刻,尽毁其园圃,而且设防以固守狄刻勒亚,进而围攻雅典。狄克勒亚之战——因战地狄克勒亚而得名—一使雅典在经济上蒙受重大的损失,成为西西里战祸的顶点。狄克勒亚离雅典约二十公里。斯巴达人此次侵入,与往年不同,现在带有非临时的、而是永久的性质,而且不间寒暑,反复蹂蹒。斯巴达人洗刼、蹂蹒阿提刻,夺其畜群,掳其人民。照修昔的底斯的权威的指证,结果,“阿提刻所有农村生活都中段”。
然而,最危险的是:战争摇撼了奴隶制度——阿提刻经济的基础。
雅典经济遭到严重破坏
在狄克勒亚之战的期间,有二万奴隶,主要是手艺者,从雅典投奔斯巴达。这是对雅典企业的十分严重的打击。
西西里战祸带给雅典的第二个打击,是雅典帝国的瓦解。许多岛屿,许多城市,久已呻吟于雅典霸权的范下,乘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脱离雅典。雅典盟邦中最大的城邦,如:开奥斯、列斯堡、米利都等等,便是如此。这是庞大的雅典帝国彻底崩溃的开始而已。巨大的舰队派往萨摩斯岛,负责迫使背离的城市返回同盟,并防止其余加盟国背离。
条约的签订
现在,战争转移到小亚细亚了,斯巴达人与波斯总督提萨斐湼断前后共订了三个条约,约中承认波斯大帝有统治小亚细亚希腊人之权。提萨斐湼斯则答应支付伯罗奔尼撒海军的薪俸,但是他并没有一一践约。伯罗奔尼撒与雅典的海军,皆是不大的分舰队,列阵对峙:伯罗奔尼撒海军大部份在米利都,而雅典海军则守萨摩斯岛。
正如在雅典的军队中那样,在萨摩斯的军队中也成立了党派,要求招回亚尔西巴德和改变雅典的政体。
总结
亚尔西巴德并未能真正改变雅典在战争中的结局,反而给雅典带来了严重的发展危机甚至加速这个曾经称霸一世帝国的瓦解。这场战争给雅典带来了灭顶性的灾害,雅典的命运也重新被历史所改写。对于雅典从极盛一时到瓦解衰落这个过程中,你觉得对我们当今有什么启发吗?欢迎大家和我们交流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