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流士不满于雅典的反抗,公元前年,他派遣女婿马尔多纽斯率领支船组成的舰队和陆军进攻希腊,由北向南,逐步推进。战前,大流士派遣使者到各邦,要求他们交出表示臣服的水和土,据说大多数城邦都表示臣服,只有雅典和斯巴达把使者投到土炕和井里,让他们自己去取水和土。马尔多纽斯的军队不断取得胜利,攻占厄律特里亚后向雅典进发。但他的舰队在经过阿托山时遭遇大风暴,损失了大约支船只和名兵士,马尔多纽斯退回到萨迪斯。
一、波斯帝国没有成为海上帝国
公元前年,大流士派遣米底人达提斯率领大军继续远征希腊雅典,他们从伊奥尼亚出发,取道萨摩斯前往纳克萨斯,征服了埃列特里亚。他在当地大肆破坏,把居民贬为奴隶,这就激起希腊城邦的抵抗决心。接着,波斯陆军和雅典军队在马拉松展开战斗,来援助的斯巴达军队没有来到,其他小邦也有倒向波斯的,但波斯军因为风暴受到重创,在激战中最后失败,有七支船被俘获,一些军人被杀。波斯余部还想在雅典军回撤之前进攻雅典城,但是雅典军队早已赶了回来,他们只好撤回亚洲。
大流士对雅典的反叛十分恼怒,积极准备再次进攻,这时埃及发生起义。镇压埃及起义后不久大流士去世(公元前年),他的继承人薛西斯(公元前年—公元前年)继续与希腊的战争。薛西斯起初并不急于进攻希腊,他准备了很久,为防止海军再次毁于风暴,他下令在地峡挖掘一条运河,以保证海军和陆军相伴而行。据估计,薛西斯的全部军队和后勤人员加在一起约计50万人。这是一个很大的数目,值得怀疑,有人估计作战人数不会超过30万人。他们从卡帕多西亚出发,向西进入色雷斯和马其顿,这些地方早先存储了军需物资,然后再从小亚细亚运送粮食和物资。为了保卫运输线和不断搬运物资,行军速度十分缓慢,从阿比多斯到达阿提卡,花了5个月的时间,⑤而到9月天气寒冷时,供应不利的情况就更十分明显了。这时波斯军势力强盛,整个小亚细亚的希腊城市都已臣服,在欧罗巴的半数希腊城市也已经表示归顺,剩下的只是科林斯地峡以南伯罗奔尼撒的一些希腊城邦,以雅典和斯巴达为主。他们虽然组成一个反抗的同盟,但一些入盟者随时可能叛逃。如果波斯人静观其变,希腊联盟肯定瓦解,但薛西斯下令进攻,于是发生了温泉关之役,斯巴达国王莱奥尼达战死。而后薛西斯进入阿提卡,雅典人放弃城市,逃上战船,整个雅典城被焚烧一空,雅典卫城也被破坏。
公元前年,发生了著名的萨拉米斯海战,希腊舰队有艘,波斯的舰队达艘,但是,希腊船只更为坚固,在战斗中冲撞敌舰十分成功,而且接战后更擅长在船上冲杀。波斯舰队相互拥挤,施展不开,损失不小;加之风暴之灾,波斯战败,希腊舰队也损失惨重。在冬天来临之际,薛西斯撤退回波斯本土,留下约一半军队继续战斗。波斯海军战败的原因,除了指挥不当、劳师远征等不利因素外,海军的组成包括腓尼基人、爱奥尼亚人等众多民族,人心不齐也是一个原因。公元前年,波斯军队又在普拉蒂亚和密卡利两次战败,损失很大。但是,波希战争还没有结束,波斯是暂时失利,他们打死了斯巴达国王,两次攻陷雅典,焚毁卫城,也取得不少战绩。以后双方继续进行战争。后来希腊发生了伯罗奔尼撒之战,斯巴达和雅典为争霸权大打出手,波斯支持斯巴达建立起强大的海军,打败了雅典。希腊的城邦制度走向衰落。波斯帝国兼具陆上帝国和海上帝国的性质。它的海军主要由埃及和一些希腊城邦的舰队组成,埃及时常起义反抗波斯的统治,而希腊雇佣军更不可靠,所以波斯海军势力不强。波斯帝国在分裂、内讧和战乱中逐渐衰落。公元前年,波斯帝国被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军队灭亡。作为海上帝国的波斯并没有存在很久,它的转变并不成功。
二、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的海战
古希腊由许多城邦构成,各个城邦的经济情况不同。斯巴达是纯粹的农业城邦,它禁止工商业发展,货币以铁铸成,笨重不可用。雅典的农业虽然也重要,但工商业发达,人口多达25—30万。可是阿提卡生产的粮食大约只能供养人,大量粮食需要从黑海和西西里等地运来。一些城邦和另一些城邦的经济情况不同,要求不同,城邦内部政党不同、政策不同,导致发生矛盾,产生了争夺霸权的战争。这就是著名的伯罗奔尼撒战争。雅典与斯巴达是希腊半岛上的两大霸权。他们各自有不少从属城邦,组成自己的利益集团。双方矛盾一直存在。希波战争以后,雅典的实力不断扩大,成为半岛上的霸主。自希洛同盟建立后,雅典通过希洛同盟吸收参加同盟各邦的大量金钱,控制了大量盟邦。它的战船航行在黑海和东地中海,商业贸易利益滚滚而来。雅典凭借巨大的财力,打造了强大的海军,对斯巴达构成威胁。斯巴达与雅典过去一直是势均力敌,斯巴达以陆军强大而闻名,雅典以海军强大而著称。
现在斯巴达在竞争中处于劣势,当然心有不甘。另外,双方的政治制度不同,给他们的矛盾雪上加霜。斯巴达是一种贵族寡头政体,多年来没有改变,遇有大事,由贵族议事会讨论,基本上是少数贵族寡头服从多数的决定。雅典自梭伦改革以来,政治制度不断变革,形成了公民参政的民主政体,这种政体对斯巴达的寡头而言,可谓格格不入。他们害怕雅典的政治制度传染到别的城邦,群起效尤,那样雅典的势力将更加扩大,所以这也是双方矛盾斗争的一大焦点。雅典也有一些人,不满意本邦的体制,希望改变成为斯巴达那样的寡头体制,他们伺机起事,导致双方战争不可避免。战争在公元前年爆发,这次大战几乎涉及全部希腊城邦,他们不是站在斯巴达一边,就是站在雅典一边。战争是全希腊的一场浩劫。战争开始,斯巴达凭借陆军优势,进攻阿提卡,当地的房屋、村庄、庄稼、耕地,全部被破坏。为了躲避战争,许多雅典的乡村居民进入城市中,增加了城中的粮食负担。
不久,雅典爆发瘟疫,涌入城中的大量居民加剧了瘟疫的传播,据说,人口死亡1/4—1/3,领导作战的伯里克利也染病身亡。但是,雅典海军仍然有力量,他们把斯巴达军队围困在地中海中的一个岛屿上,迫使他们大批投降。双方开始酝酿议和。雅典的统帅克里昂不愿意和平,说服雅典继续进行战争。公元前年,双方进行了一场大战,两边的统帅都战死,于是订立了尼西亚斯和约(公元前年),规定双方和平50年,不得以任何方式损害对方,并归还被对方占领的一些地区等。但和平只维持了5年,战争又爆发。雅典以主战的尼西亚斯和亚西比得为统帅,他们向西西里进攻,试图占领那里的粮仓,把势力伸向意大利南部。但是在进军途中,亚西比得投奔了斯巴达,尼西亚斯指挥作战很不顺利,在西西里的叙拉古败北,他本人战死,雅典0军人全部被俘,被卖为奴隶。狂热的雅典人民仍然决心继续战争。斯巴达的海军原本不强,得到波斯的金钱支持后,短时期内建立了强大的舰队,多数是雇佣来的。雅典海军小胜后,指挥作战的将军却被情绪失控的公民大会处死,理由是将军没有拯救落水的官兵。
雅典海军失去了优良的统帅,而斯巴达却起用了英勇善战的指挥官莱山得指挥海军,双方再战,结果雅典舰队全军覆灭,艘舰船只剩下8艘,水兵0余人被俘,全部被斯巴达处死。伯罗奔尼撒战争以雅典的完全失败而告终,从此斯巴达独霸希腊世界。斯巴达建立的霸权招致各城邦的不满,希腊各邦陷入长期的战争之中,雅典、斯巴达、底比斯集合各自的同盟者,相互作战,波斯在它们之间上下其手,用金钱或者直接用武力支持、反对某一方。城邦制度已经不能适应希腊世界的发展要求,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希腊城邦制度郁于其公民—城邦统一体的传统,自身无法成长为统一国家,只有依赖外力的作用了。这时北方的马其顿兴起。希腊人认为,马其顿是北部的蛮荒之地,文化十分落后,实行国王统治,和城邦制大不相同,他们不是希腊人。
结语
公元前年,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公元前年—公元前年)即位,他曾经在底比斯作人质,学习了希腊文化,也熟悉希腊的政治和战争艺术;他建立了马其顿方阵,使之成为作战的有力工具,奠定了亚历山大向东方远征的基础。公元前年客罗尼亚之役,腓力二世的大军彻底击溃了希腊同盟军,从此希腊成为马其顿王国的附庸,希腊城邦制度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