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和斯巴达都是希腊的城邦,他们的人民说着同样的语言,但在其他方面却彼此不同。雅典高居于平原之上,享受着新鲜的海风,喜欢用一个快活的儿童的目光观望世界。而斯巴达却建在一条山谷底部,以环绕四周的群山为屏障,排斥外界的思想。
雅典是个繁忙的商城;斯巴达则是座军营,其人民生来都是善战的士兵。雅典人喜欢坐在阳光中讨论诗歌或听取哲学家的至理名言;斯巴达人不曾写出一行可以视作文学的诗歌,但他们深谙格斗之术,崇尚作战,把全部人性都奉献给备战的理想这就难怪这些阴郁的斯巴达人心怀怨恨地看待雅典的成就了。
在保卫共同家园的斗争中,雅典人培养出来的昂扬意气,如今付诸更加和平的追求上。卫城得到重建,建成了一座用作祭祀雅典娜女神的大理石圣坛。雅典民主的领袖伯里克利派人四处寻找著名的雕刻家、画家和科学家,以进一步美化该城,并培养雅典青年,使他们无愧于其家园。
与此同时,他对斯巴达保持着警觉,在雅典和大海间构筑高墙,使雅典一时成为最牢固的堡垒。两个希腊小城邦之间的一次不值一提的争吵导致了最后的冲突。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战争持续了30年之久,以给雅典带来可怕的灾难而告终。在战争的第3年,瘟疫侵袭了雅典。半数以上的居民,包括其伟大的领袖伯里克利,均染病身亡。
瘟疫之后便是一段有悖民心的昏聩领导时期。一个名叫阿尔西比亚德的青年才俊赢得了大众的拥戴。他提议袭击西西里岛上的斯巴达殖民地叙拉古。远征军装备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可阿尔西比亚德卷入了一场街头争斗,被迫出逃。接替他的将军是个庸才。他先损失了舰船,继而又损失了军队,少数逃生的雅典人被投入叙拉古的采石场做苦役,后来都死于饥饿。这次远征丧失了雅典的全部青年,雅典厄运临头了。
在长期被围之后,雅典于公元前年4月投降。高墙被拆除,海军舰船被掠走。雅典不再是繁荣时期四处征服的强大殖民帝国的核心了。但是,在其全盛时期,其自由民广为人知的求知探讨的美好意愿,并没有随着城垣和舰船的消失而消失。它不但依然存在,还变得愈发辉煌了。雅典不再决定希腊国土的命运了。然而,雅典作为第一所大学的诞生地,对聪慧的人们头脑的影响,却开始远远超出了希腊的边境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