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古希腊的历史舞台上,雅典和斯巴达充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主角,后世关于古代希腊的记载中,也对围绕着这两个城邦在叙写。但古希腊史是由众多角色共同完成的,这里要讲到的是一个并非无足轻重的希腊城邦——阿哥斯。斯巴达扬名之前,阿哥斯是古希腊最强盛的城邦之一。
阿哥斯
在迈锡尼文明时代后期,阿哥斯一直是一直是阿哥利斯平原上人口最多的居址。迈锡尼文明灭亡后,阿哥斯一直是伯罗奔尼撒半岛上最重要的国家之一。
阿哥斯是多利亚人(希腊人)早期入侵希腊所建立的国家。公元前8世纪左右,阿哥斯有了较为长足的发展,当时阿哥斯与多利亚人建立的其他国家之间关系并不友好,商业活动受到限制,几乎完全无海外贸易。但他们还是凭借肥沃的阿哥斯平原积累了财富,生产技术上也逐渐提高。在公元前8世纪出现社会等级分化并快速发展。到前8世纪末期,阿哥斯在经济上已经是同期国家中的佼佼者了,在阿哥利亚平原上取得了十分稳固的地位。这时期的阿哥斯还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农业国家,阿哥斯人几乎无意于商业贸易活动,更没有殖民扩扩张的欲望,同斯巴达或是其他伯罗奔尼撒国家之间几乎没有战争。
阿哥斯遗址斐冬时代
公元前7世纪中叶,阿哥斯发展成了新的强权国家。阿哥斯人发明的双耳盾流行了三个多世纪,被称为“阿哥斯”盾,是当时重装步兵的标配。公元前年,阿哥斯以这种盾同斯巴达人在依欣交战,重创斯巴达军队。这次胜利,反映了阿哥斯在政治、经济、上的变化,不仅仅只是一次军事胜利。
这场战役有斐冬指挥,历史上对于斐冬的记载十分稀少,但研究斐冬的人却不少。因为在斐冬时代,阿哥斯成了希腊世界的第一强国,斐冬也被认为是那个时代的最强者。
阿哥斯最初由太米努斯建立,斐冬自称是太米努斯的十世孙,是阿哥斯王朝的合法继承人,但其在位期间,跨越了王的宪法权力界限,做了希腊世界最早的僭主,从而把希腊古老的政府形式同新的政治体制联系了起来。
他在位期间,收复了太米努斯(太米努斯建立了多个国家,阿哥斯是最先建立的)的全部领土遗产。斐冬使得阿哥斯成了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强国,但这也是阿哥斯作为一等强国活跃在希腊舞台上的最后纪元。在斐冬死后,埃利斯人同斯巴达人建立了同盟关系,两者一起斐冬建立的辉煌阿哥斯,此后阿哥斯实力下降,在城邦国际事务中保持小心翼翼的中立。
斯巴达与阿哥斯的斗争及阿哥斯的政制转变
阿哥斯的王制在多利亚人到来之前,阿哥斯由一位王统治,但他即没有独掌大权,也没有丰富的财源,他仅仅是比普通公民地位高一点而已。他不算是一位独裁的统治者,政治生活中,有关国家大事的决定,他都要先询问“全体公民”,他不过是充当了公民的保护者和朋友。多利亚人到来后,在王权上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加强,这也使得阿哥斯的世袭君主比希腊其他地方存在的时间要长。
传说太米努斯家族的王位在阿哥斯延续了十几代之久,斐冬是之孙是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代世袭王。之后这种世袭的王位制就被废除了。
斯巴达与阿哥斯的斗争公元前6世纪初,阿哥斯的实力尚未被削弱。阿哥斯还是斯巴达畏惧的对手。但此时的阿哥斯自身已经出现问题。阿哥斯扩张时所侵入了那夫利亚,并将那夫利亚人赶走,将那里的海港作为阿哥斯的海军基地,在其向北扩张时却失败了。而这一时期,斯巴达陆续控制了埃利斯、西息翁、科林斯和麦加拉等国,几乎让阿哥斯是陷入孤立的境地,斯巴达宣传自己是伯罗奔尼撒半岛上不分种族的所有反对阿哥斯侵略的人的保护者。
公元前5世纪中叶以后,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其他国家都与斯巴达结盟了。这时,斯巴达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打败阿哥斯,并向阿哥斯宣战。斯巴达将阿哥斯人赶出了基德拉和东海岸。公元前年,斯巴达军队进入阿哥斯进队驻扎的杜里亚,在此与阿哥斯进行了一天多的战争,虽然斯巴达也遭受到了巨大损失,但最终战胜了阿哥斯。阿哥斯人精神上受到沉重打击,他们剃光了自己的头发,规定在收复杜里亚之前,男子永不蓄发,女子不戴金银。
公元前年,斯巴达与阿哥斯之间再次发生战争。斯巴达的克列奥美尼斯率领军队在海西佩亚与阿哥斯人大战。战前克列奥美尼斯接到消息说,阿哥斯的将军会根据他的命令行事,于是秘令战士们,当听到吃饭的消息时就发起进攻。结果阿哥斯人被克列奥美尼斯打败,损失惨重。这场战斗中,阿哥斯男子有人死亡。此后斯巴达人又趁机围攻仅剩老病妇孺的阿哥斯城,在全城人的顽强抵抗下,斯巴达被绝之门外,但此后阿哥斯男子人数骤减,实力也大不如前。
为了弥补男子人数的不足,阿哥斯不得不放宽对公民身份的限制,容许一些奴隶或边民入籍。在阿哥斯,多利亚人才被认为是公民,享有公民应有的权力。
战后阿哥斯的政制变化公元前年与斯巴达之间的战争,给阿哥斯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实力下降不说,国内的也因此发生巨大变故。
公元前年,波斯入侵希腊,希腊人召开地峡会议决定一致对抗波斯军队,并且派人到阿哥斯动员,希望阿哥斯也能参与到抵抗波斯入侵的队伍中,阿哥斯趁机要求与斯巴达签订30年的停战合约,作为参战的首要条件,希望通过30年的和平,让阿哥斯年轻的子弟们成长起来。另外,阿哥斯又要求掌握希腊联军的一半领导权(即达到与斯巴达共同统领希腊联军)。由此可见,阿哥斯人还未从希腊地区强国的认识中清醒过来。当斯巴达人不肯退让时,阿哥斯决定退出参战,保持中立。
当时阿哥斯执掌大权的由国王变成了元老院,属于一种贵族寡头政体。元老院独自做出了拒绝出兵的决定。直到公元前年以后,阿哥斯才从战败的事实中清醒过来,实施了新的宪法,最后转变为民主政体。政体转变后的阿哥斯,再次准备与斯巴达一决雌雄,并且与太吉亚结盟。
公元前年,两国联军在太吉亚城与斯巴达军队交战,不幸的是,阿哥斯再次被斯巴达打败。此后,阿卡地亚城市联合起来反对斯巴达。阿哥斯进而复克了梯林斯和迈锡尼。把公民迁往阿哥斯。阿哥斯再度成为斯巴达的强敌。
公元年以后,雅典改变了它的外交政策,放弃了与斯巴达的同盟,转而与斯巴达的敌人阿哥斯联盟。对于雅典来说,与斯巴达的矛盾致使它选择与斯巴达的敌人联盟。这是雅典对斯巴达的直接挑战。这也是雅典民主政治反对斯巴达拉哥尼亚强权政策的要旨。
阿哥斯曾在希腊城邦关系中保持中立,并从中获得了好处,但力量不如从前的阿哥斯,在雅典和斯巴达未来关系上的基点问题上产生了分歧。阿哥斯的公民团即反对与斯巴达作战,又反对如同雅典一般的民主制政府。这种民主倾向于贵族倾向的斗争,是阿哥斯陷入了混乱。
公元前年左右,爆发力曼丁尼亚之战,结果是斯巴达获胜。这场战役直接改变了伯罗奔尼撒半岛的政治形势。阿哥斯的外交政策和政制也发生变化。
阿哥斯的亲斯巴达派占据上风。公元前年春,他们企图颠覆阿哥斯的贵族政体。恰逢斯巴达派人前来与阿哥斯讲和,两国达成了50年的和平条约。后阿哥斯的亲斯巴达派与斯巴达一起,推翻了阿哥斯的民主政体,建立的贵族寡头政体。这个新建的政体存在不过八个月就因其实行暴政而失掉民心。阿哥斯的民主派趁机发起攻击,放逐并杀死了一些人。民主派与雅典进行了结盟,斯巴达一直企图让阿哥斯的贵族派东山再起,却没有成功。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斯巴达一直企图在阿哥斯恢复贵族政体;雅典则希望阿哥斯保持民主政治。期间斯巴达人4次兴兵侵入阿哥斯,雅典曾两次派人援助阿哥斯。后阿哥斯的民主政制稳定发展,贵族政制也没再复辟。
结语
古代希腊时期,雅典城邦林立。但各个城邦发展程度不尽相同,雅典以发达的民主政治在希腊舞台上稳占一席;斯巴达以强悍的军事实力著称,与雅典分庭抗礼。但希腊毕竟是一个大的政治舞台,独雅典与斯巴达是不能完成一个完美舞台的。阿哥斯也是这个舞台上的一位。
在与斯巴达的一系列战争中,阿哥斯不断改进自己的政治体制,民主政治与贵族政治在阿哥斯几经反复。许多细节现今无法弄清,但从材料上看,尽管斯巴达在意愿上希望阿哥斯保持贵族政治,但正是因为与斯巴达战争的失败,打击到了阿哥斯的贵族政治势力,使得阿哥斯的民主势力抬头,并在最终建立了与雅典一般的民主政治体制。
参考文献
《古希腊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