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雅典城邦民主政治黄金时期的出现是在伯利克里执政时代,和之前的民主改革领袖梭伦、克里斯提尼的执政时间不同,伯利克里已经打破了执政官在当时雅典城邦民主政治中的时间限制。
虽然一直都遵循着每年重新选举执政官的原则,但是伯利克里由于其崇高的威望,以及符合雅典全体公民最大政治利益的改革,使得伯利克里能够担任雅典城邦的民主派领袖和执政官长达数十年之久。
(伯利克里虽然能够担任如此长时间的雅典城邦领袖,但是却并没有出现之前那种十分强调个人专制统治的僭主政治。)
伯利克里出身于势力非常大的贵族,但是他却在政治理念上一直为广大的雅典普通公民和工商业者们着想,在伯利克里的民主改革理念当中几乎看不到他想要维护贵族集团的政治利益。相反贵族集团的那种政治优势和特权在伯利克里时代基本上已经消失殆尽。
伯利克里其实在伯利克里执政雅典主持民主改革之前,雅典城邦民主政治在克里斯提尼时期就已经得到了空前发展:
在希波战争期间,雅典虽然短暂出现了那种战时专制领导机制,但是毕竟是为了雅典城邦的安全,所以说该时期的雅典民主政治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冲击和破坏。相反在公元前年时,原来规定雅典执政官必须通过民主选举才能够有法律效益,此时的执政官选举变成了抽签决定。尽管之前梭伦制定的第一和第二等级才有资格担任城邦的执政官和其他高级官员的规则在此刻仍然有效,但是能够将候选人通过抽签来决定,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民主政治发展的重要表现。
(在抽签之下,每个人能够担任雅典执政官和高级官员的机会都是平等的,这也就防止了有人通过金钱贿赂腐蚀政局现象的出现。)
伯利克里对于雅典民主政治的充分改革,使得雅典一时间成为了古希腊城邦时代最具民主光辉的团体,并在古代世界民主政治社会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陶片放逐现场民主等同于“抽签”?公民如何享有平等的政治权力?
继公元前年规定第一和第二等级的执政官候选人以及其他高级官员的候选人通过抽签决定之后,到了公元前年这种民主范围再次得到扩大。执政官的候选人资格已经放宽到了第三和第四等级的公民群体,在选拔方式上依然以抽签方式为主。
这就说明了雅典城邦的合法公民此刻都有了平等的政治权力,每个合法公民都有机会进入到城邦的高级政治团体当中,甚至担任执政官。
这种广泛民主和直接民主现象的出现和伯利克里改革的直接影响是分不开的,而伯利克里这种渴望发扬雅典城邦的民主政治光辉以及努力维护广大城邦公民政治权力的性格的形成,也是和他早期的成长环境和生活圈子是分不开的。
(根据史料记载,伯利克里的母亲是雅典之前民主执政官克里斯提尼的侄女,年轻时期就积极参加民主运动,这对小时候的伯利克里的民主意识影响非常深刻。)
民主演讲不仅如此,成为伯利克里启蒙老师的是雅典城邦著名的民主派运动家阿纳克萨哥拉斯,伯利克里参与政坛时期的伯乐是当时出身于中下层平民的民主加厄菲阿尔特。
可以看出伯利克里从小到大都一直饱受民主思想和民主政治的熏陶,这也就成为了今后伯利克里积极投身于雅典城邦民主政治建设的最主要动力。伯利克里针对当时雅典民主政治改革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将民主抽签选举的方式推广起来。
公元前年虽然已经出现了执政官和高级官员在第一和第二等级公民抽签选举产生,但是也存在着一些弊端,伯利克里针对于此对于抽签选举进行了调整:
他规定每个选区先要在内部选出一些有资格或者有威望的人成为城邦执政官和重要官职的候选人。这些候选人在经过全体公民的民主抽签当中选举出来,两次选举能够帮助雅典选出出色的领袖以及发扬民主政治风格。对于那些中下级官员,伯利克里则简化了选拔程序,这些官员通过全体公民的抽签进行选拔,每个公民都有机会成为城邦公职人员。
民主派将民主推向高潮:“民主大会”的崛起,象征着曾经的贵族已逝去
何为民主?公民大会——实际的权力机关早在经过克里斯提尼改革之后,雅典城邦的公民大会就已经成为了实际上的权力机关,同时设立了五百人会议担任雅典城邦的日常政务机关。
这种政治现象在伯利克里时代得到了进一步巩固和加强,此时的公民大会的权力机关地位得到了空前加强,并且直接民主的政治表决形式已经成为了公民大会做出决策的最主要方式。任何决定以及官员的任免都要经过全体公民的集体表决才能做出结论。
不仅如此,当时的公民大会也并不是绝对的权力机关存在,伯利克里为了保证有时候那些政见不同或者各自支持率非常接近的决策能够得到公民解决,他还主张反对意见非常强烈的公民可以上台发表演说表示请愿。
民主成为了习惯,曾经的贵族如日落西山在雅典城邦公职人员的监督方面,伯利克里也做出了严格的规定,任何官员,包括权力非常大的执政官和十将军委员会都在公民大会的集体监督之下,甚至还会因为政绩不好而遭遇责骂。
公民大会在公民大会成为雅典城邦名副其实的权力机关之后,执政官和十将军委员会在做出任何决定之时都要经过公民大会的集体投票进行,一旦违反这一民主规定,雅典城邦公民完全可以将执政官和十将军委员会开除公职,甚至通过陶片放逐法流放海外,以示惩罚。
伯利克里时代的雅典民主政治已经成为了一种日常习惯,这种民主政治习惯的养成是经过多代民主改革家的改革才完成的。
与此同时原来那些握有经济特权和政治特权的贵族集团,在雅典民主政治的快速发展下已经日薄西山了,尤其是在伯利克里时代,这些贵族基本上和雅典的成年男性公民在政治权力方面没有任何区别。
贵族势力的职能也开始出现了转变,在工商业主和广大公民占据着政治资源之后,这些贵族只得投身于雅典的宗教事务。
票数记录民主带来的弊端:公职人员的经济负担过重;民主的缺陷:只是建立在奴隶主之上的民主
过于民主,亦有弊端?人民的公仆经济负担过重,继而打个“补丁”加以修正伯利克里时代雅典民主政治已经走向了其发展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城邦所有男性成年公民一时间都可以通过民主抽签的方式成为雅典城邦的公职人员,甚至是执政官。
这在之前的雅典城邦,乃至整个古希腊城邦时代都是难以想象的。之前雅典公职人员一般都是没有工资的,并且任何公费都要自己承担。
这种公职人员所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使得许多城邦中下层公民望而却步,为了最大程度调动城邦公民积极参与民主政治的行为,伯利克里建议为这些公职人员发放津贴和工资补助。
这些公职人员成为了雅典公民的公仆,为雅典城邦的法案发展事业和公民的幸福生活贡献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因此提高他们的待遇是合情合理的。
抽签现场伯利克里为这些公职人员在节假日时期发放节日补贴,同时每天还有相应的生活补助,这种经济待遇甚至推广到了公民大会开会表决时期的全体公民身上。
伯利克里提高公职人员的经济待遇有效解决了第四等级由于经济负担而不能参与政治的问题,大大加快了雅典城邦民主政治发展的步伐。
民主的缺陷:奴隶仍无民主,残酷仍在持续雅典民主政治在伯利克里时代的确已经发展到了古代世界奴隶制民主政治的最高峰,但是我们也要看到雅典这种民主政治黄金时代的出现是建立在奴隶制的社会基础之上的。
也就是说雅典的民主只是在奴隶主阶层之内的民主,广大奴隶还是会受到奴隶主的残酷剥削,没有任何政治权力。并且雅典能够参与政治的公民仅限于本城邦合法男性成年公民,像女性、外来公民全部被排除在民主政治之外。
雅典公民评价
雅典民主政治的发展自从梭伦改革开启了民主的序幕之后一直到伯利克里时代雅典民主政治黄金时代的出现大致经历了年的时间。
从这个过程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能够取得伯利克里时代雅典民主政治发展的巨大成就,足可以证明雅典民主政治发展速度之快。也就是在这年当中,雅典城邦完成了奴隶制民主城邦的建设,成为了古希腊城邦时代的民主代表。
(伯利克里对于雅典城邦民主政治的改革,在笔者看来是属于划时代并且极具继承性意义的。)
抽签选举方式的出现虽然不是伯利克里的独家发明,但是这种能够体现民主政治伟大光辉的政策却是在伯利克里时代发展到雅典整个城邦的。抽签选举从最初的执政官和高级官员,从第一和第二等级扩展到了第三和第四等级,这都充分体现了伯利克里时代雅典民主政治的快速发展。
公民大会到了此刻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城邦权力机关,贵族集团势力在政治方面的发挥与当时的雅典全体公民相比黯然失色。
在工商业主和广大平民的影响下,贵族势力基本上退出了政坛,原来风光无限的贵族们只得投身于宗教事务当中。在神学世界中寻找自己的身份认同或许是他们能够获得心灵慰藉的一种途径吧。
伯利克里时代的雅典民主政治固然在古代世界民主政治发展历史进程中属于最为耀眼的一点,但是由于其奴隶制国家形态的限制,雅典的民主政治也只能是局限于少数人当中。
超过城邦公民人数一半以上的女性和外来公民根本没有参政议政的权力。这些成年男性公民又都是大大小小的奴隶主,他们属于剥削者,所以对于雅典的民主政治还是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参看文献:《雅典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