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款,使雅典和厄律提拉的民主制度,联

公元前—前年冬天,同盟金库由提洛的阿波罗神的祐护转归雅典的雅典娜女神的保护。在雅典同盟的早期阶段,这样一种做法可能受到萨摩斯和同盟理事会的反对,但现在却是雅典自行斟酌而一意孤行的。

提洛易于遭到敌人袭击,可能是转移的一个理由,因为这时的腓尼基舰队在埃及胜利后已得壮胆助势。而分离出去的城邦为它可提供作战的前沿基地。但转移的真正意义是政治性的。从此以后雅典就篡夺了同盟金库的管理大权,并且凭此一跃而使它的财政资源大大优越于那些仍有自主权的少数盟邦。

同盟金库不再是独立的基金;它成为一个雅典的金融机关,可能在公元前—前年有一笔塔连特的巨款被提取出来,日后被用于补助雅典的建筑计划。

同盟理事会不再开会。有关雅典及其同盟事务的指令从此由雅典城邦颁发。现在雅典既已全权在握,它也就把这虚有其表的征求盟邦意见的官方礼仪抛掉了。在这些年间,斯巴达的无所作为给了雅典一个重申其在整个爱琴海的统领地位的机会。

在公元前—前年缴纳贡金的盟邦数目由增加到—个左右。新增的城邦可能有两大类:一类是被迫或被劝说而把它们的出船义务改为出钱,这样它们就失去了造反分离的武器,另一类则是分离出去而又被强迫重新加入的。

头一类的城邦为数不多,可能位于优卑亚和夕克拉底斯一带。到公元前年,出船的城邦仅有奇奥斯、列斯堡和萨摩斯,它们起着东部爱琴地区海军要塞的作用,得到雅典的另眼看待。

第二类城邦为数就多得多了,它们主要位于东南爱琴地区,包括米利都、厄律提拉,可能还有科罗丰这些爱奥尼亚沿海城邦。保证它们归附的各种办法曾在好几种铭文中提及,其年代大约在公元前—前年。

在厄律提拉和米利都,雅典都派兵驻防。驻兵一事在战时可能真有其军事需要,但它们同时也有政治目的。雅典还向这些城邦和科罗丰派遣委员(episkopoi)或执政,他们的活动有驻军做保证和后盾。他们的使命是建立傀儡政府或者至少是一个对雅典城邦命令顺从的政府。

在厄律提拉,雅典委员和驻军司令用抽签法建立了新时期的第一届议事会成员,一年任期届满后,再由卸任的议事会成员和驻军司令选立下一度的接任者。在此地以及在科罗丰的政府被赐以民主的美名。

议事会成员必须宣誓效忠于厄律提位的民主政府及雅典同盟;不得反对雅典民主政府及其盟友;除非得到雅典及厄律提拉民主政府的同意,不得驱逐任何公民,也不召回那些流亡波斯的人;若有违反,则自己及儿子甘受斩决重罚。

通过这一誓言的条款,雅典和厄律提拉的民主制度就联为一体,雅典既代表它自己也代表各盟邦,在厄律提拉决定政治放逐和召回之权已操之于雅典。在米利都,一个五名雅典行政长官组成的班子和米利都政府的行政官员合作办公,这个政府最初还是寡头制的,但可能在公元前年变成了民主制,也采用了同样的效忠宣誓。

驻军、委员和谨守宣誓效忠的政府可能加之于一切分离出去后又被降服的城邦。在个别情况下也采取了特殊的步骤。最初是临时性的雅典委员,有时也变成了常驻的政治代表机构,也就是执政会,有时不仅议事会要做效忠宣誓,人民也要做这种服从雅典意旨的宣誓。

在米利都,可能由于雅典的要求,有两个家族及其后裔以僭主罪被宣布为非法,有些案件的审理则参考雅典法庭的判例,在厄律提拉,任何以谋杀罪遭放逐的人同样被放逐于雅典及其盟邦之外,任何人犯叛卖城邦与僭主之罪则连同其儿子一块儿处决。雅典还规定厄律提拉必须派使节参加四年一次在雅典举行的大泛雅典娜节,并且必须携带和供奉在规定的最低限额以上的礼物。

在由同盟转变为帝国之际,那些在爱琴地区战略要地移民的雅典人起了重要的作用。例如,那些在西吉昂的雅典人就于公元前—前年受命服役,并得到雅典的保护使其免于遭受任何亚洲敌人的侵犯。其他移民则驻于斯夕洛斯、英布罗斯和列姆诺斯,以及刻尔索尼斯。

在公元前—前年,雅典首次在其盟邦中间建立移民点——在安德鲁斯、那克索斯,可能还有优卑亚的希斯提埃亚。在列姆诺斯和英布罗斯可能还加强了原有移民点,在刻尔索尼斯则肯定加强了移民点。

这些移民点有如帝国的哨兵,因为所有移民都有重装步兵的身份,起着震慑邻邦造反的作用,而在作战时则能为雅典舰队提供立脚之地。当一个移民点必须建立时,雅典就没收其最肥沃的耕地,分成分地发放给每一移民,这样他就被称为份地占有者(kleroukhos),亦即军事移民。这类移民在安德鲁斯、那克索斯、希斯提埃亚的数目各为、、(可能是),而他们强夺原主之数当三四倍于此。

不少被夺走土地的居民陷于贫困之境,在这些耕地沃土很缺乏的国家,他们面临着饥饿的威胁,要不就得逃荒。那些最好耕地被抽走的城邦还得按其资源减少重新固定的份额缴纳贡金。这种在盟邦领土上安置军事移民的措施,在雅典的所作所为中最遭附属各邦的愤怒,也是套在它们身上的最重的枷锁。

在公元前—前年,雅典把雅典银币和雅典度量衡制强行推广于全帝国。所有各地自铸银币都从流通中收回而熔铸成阿提卡货币,但接受者在兑换时要稍受一些损失。各盟邦的铸币厂都关闭了,雅典的铸币厂当然大得其利。

整个爱琴地区而不仅仅是雅典及其属邦之间的贸易往来得到很大促进。但在这一措施中,以及在公元前年以后的其他措施中,各盟邦的独立自主却被公开侵犯了。

那位使得帝国得以建立起来的政治家就是伯里克利。当同盟金库转移到雅典之时,他被委为有关事宜的监督,经他建议,分拨了塔连特作为建筑基金。他拥护建立军事移民地的政策,并亲自率领对刻尔索尼斯的远征。他可能在城邦的外交政策上起着决定性的影响。显然,在建立帝国的危险过程中,使雅典的其他敌人无法插足是至关重要的。

在极西部,雅典可能在公元前—前年和哈利西埃、列翁提尼、列其昂结成同盟。这些结盟是雅典外交的一大成功:它们在西西里可以形成针对叙拉库斯海军实力的一股挟制力量,能使叙拉库斯不敢贸然支持科林斯。

但这一成就由于埃及之败的影响而被勾销了。在伯罗奔尼撒,雅典保持了它在亚该亚和特罗曾的立脚点,并和赫尔米翁结成同盟,但是,当阿尔戈斯和斯巴达于公元前年缔结三十年和约而废除其与雅典的同盟时,雅典在伯罗奔尼撒便失掉了一个主要的支柱。

在中希腊,公元前—前年雅典和弗西斯结盟,后者是作为斯巴达、底比斯和帖撒利的一个敌人,可能会继续效忠于雅典。它帮助弗西斯获得对德尔斐的控制,希望从此可利用德尔斐的安菲克提翁同盟的宗教影响来帮助它对彼奥提亚和罗克里的政治统治。然而,斯巴达却于公元前年秋推翻了这一安排。

它宣布了一次圣战,取消了弗西斯对德尔斐的控制,使德尔斐这个小城邦成了独立自主之国。斯巴达以此再度标榜为宗教和政治自由之维护者;它的作为并未破坏和雅典的五年休战协议,但同时它却构成了对雅典在中希腊地位的挑战。

雅典于公元前年夏天接受了这个挑战,又把弗西斯对德尔斐的控制予以恢复,重申了它和弗西斯的同盟。在这一系列无结果的拉锯战期间,斯巴达和雅典双方都在德尔斐圣域内的一只青铜狼雕像上刻下铭文,声称它们在请示神谕上享有优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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