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芬议员,你救了我女儿和她的两个子女!女儿自我检测出阳性后,一直用您送的药,很快已好转,但跟着她女儿和儿子都发烧了,马上吃你送的药,现在三人都稳定了。幸好有你的照顾,否则后果便不堪设想。”这只是我近日收到的其中一个反馈,疫情发生两年多了,收到这种感谢信后既感动亦感触。
在今年1月初,第五波疫情暴发后,我马上请助手去买一批在香港有售、被国家卫健委列为“三药三方”之一的中药胶囊,以防有市民需要,有得备用。当时同事们还说我是否太紧张,我回答:“对抗疫情,一切要未雨绸缪!”
我认识这个药,要从SARS那年开始。年,新冠病毒席卷全球,在疫情暴发期间,这小小的胶囊挽救了太多人的生命。当然,我也提醒大家,服用前必须咨询中医师是否适合自己的身体状况。
特区政府配送的“防疫服务包”中包括连花清瘟胶囊
2,年前雅典抗疫理念与中医契合
瘟疫,指某种流行病的大范围暴发。像这次的新冠病毒,有统计的数据是全球4亿多人被传染,多万人染疫离世,其造成的经济冲击史无前例。幸亏世界各国的科学家研制出疫苗,各国大规模地接种,才保护了很多人的生命。
BBC曾报道过,这次疫情和距今2,年的那场令雅典大伤元气的瘟疫有不少相似之处。公元前年,雅典城内暴发瘟疫,疫情被荷马写入史诗《伊利亚特》(Iliad)第一卷。伯里克利是雅典最辉煌时期的重要政治领袖,西医鼻祖希波克拉底、西方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他是同一个时代。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在《大瘟疫》(GreatPlague)一书中记录了伯里克利震撼人心的演讲。其中一次演讲是在雅典瘟疫导致三分之一的市民染疫死亡之际,希波克拉底被传用一大火,以作消毒,并配以其他疗法,用来治疗瘟疫。他摒弃“宗教仪式、巫术、咒语”等去救治病人,将巫术与哲学分离,并创立了医学学派。主要观念包括:疾病不是魔鬼作怪,疾病是一种自然现象;人体内存在促进健康的自然本能;人体调和才能无病,他主要强调的是:“保证睡眠、适当的锻炼和合理的饮食”。他的这些理念完全和我们中医契合。
古人认识和治疗瘟疫的做法
中医学博大精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缩影。我们回溯一下历史,看一下古人是怎样来认识和治疗瘟疫的。
首先,隔离阻断。古人生活环境非常恶劣,一直与自然界及疾病进行斗争,总结了很多理论和经验。其中有文字记载的是秦朝(公元前年-公元前年),当时就知道麻风病是传染病,官府将病人集中安置到“疠迁”,与健康人隔绝开,阻断了传染。《汉书平帝纪》也有这样的记载:“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汉武帝也曾颁布过关于疫情法律,官府在偏僻的城外划定一个地方,将得病者集中关到这里给予医治。汉朝以后,这种设施成了标准配置,各个朝代都有兴建。比如唐朝时,曾设立过“病坊”用于隔离患麻风病的人;明清时期,各地建了很多麻风病医馆,这些医馆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阻断麻风病的传播。我认为这些医院的最早雏形,古人用这些手段和方法来控制疫情,在当今的大流行中仍有高度参考价值。
第二,截断传染源头。唐朝国际贸易往来频繁,史书也曾记载过唐太宗时期暴发鼠疫的记录,唐朝的抗疫智慧表现为:以救治人民生命为本,早隔离、断病源、灭毒及济世为怀。那时古人已经知道要加强边境管制,凡进入大唐的商队如有瘟病者是进不了城的,这样就截断了传染源。如果哪个地方发现疫情,官府会设立各种检查站来减少人员流动。对于有些已经发生瘟疫的村子,调动军队直接封锁,人只进不出,这样可以防止疫情传播;据清史记载,清政府还设过“查痘章京”的官员,专门检查痘疹。清朝人所著《海录》一书曾记载过:凡有海艘回国,及各国船到本国,必先遣人查看有无出痘疮者,若有则不许入口,须待痘疮平愈,方得进港内。
第三,杀菌消毒。在我国出土的秦朝竹简中,有过这样的记载,凡想入城的人,其所坐的交通工具(当时是马车)要经过火疗烟熏来消毒防疫病。宋朝时,也曾经用艾蒿等药物来驱赶预防瘟疫,实乃作消毒之用。
第四,免费治疫病。古人已经知道了瘟疫传染速度快,当时药物是中草药,遍地都是。官府会拨专款,派治疫病的医生到医馆或隔离区进行免费救治,挽救生命。
第五,深葬瘟疫者遗体。据《周礼》记载,凡遇到民间暴发疫情,官府都会采取对应的措施,对染瘟疫的尸体进行集中掩埋,作“无害化”处理。
中医历经数千年,经久不衰,到今天我们仍在用祖宗传下来的救治方法和经验,中医的历史和中华民族的历史相契合,日本医学史、韩国医学史甚至泰国的中医史(泰医)都与中医一脉相承。
自有西医传入中国,中国一直没有抛弃中医学,反而努力钻研中西医结合。医者父母心,面对这次新冠肺炎疫情,香港到了危急关头,幸运的是,有中医药的治疗方法,确实为染疫市民带来更多医治的选择。香港若能充分发挥中医所长,好好推动中西医结合,做好防护,精准施策,必定能打赢这场抗疫战。
作者系全国人大常委会香港基本法委员会委员、香港立法会议员梁美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