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法》篇《四度duó》章,四个考察
君臣当立(位)胃(谓)之静;贤不宵(肖)当立(位)胃(谓)之正;动静参于天地胃(谓)之文;诛[禁]时当胃(谓)之武。静则安;正[则]治;文[则]明;武则强。安[则]得本;治则得人;明则得天;强则威行。参于天地,阖(合)于民心,文武并立,命之曰上同。
君臣各安其位就是“静”,即安定;贤者相较于不贤能,居其位就是“正”,即公正;动静起止合于天时就是“文”,即文治之道;诛禁合于天道就是“武”,即行武功之道。君臣各安其位则上下安定;贤者位尊则政治合乎法度;行“文治”之道则清明;行“武功”之道则国强。上下安定则国家就有持续运转的根本;国治则得到天下人追随;政治清明则得天助;国强则具有威慑力。领悟大道,顺应民意,“文治”之道与“武功”之道并举,这种情况就叫做万国来朝的“上同”,即万民意志同于君王一人。
这一段就是昨天那一段的反过来再说一遍。“君臣当位谓之静”,君臣各安其位,各司其职就是“静”,也就是安定的意思。“贤不肖当位谓之正”,贤与不贤有所差别,让贤者居其位,这就是“正”,即公正。中国人既崇尚先贤,也重视启用贤达。国家要交给贤能的人来治理,让普通平庸的人参与政治决议就是对人民的犯罪,对历史的不负责任。这和西方的民主、平等的思想,有本质的区别。下面我们简单地展开来聊一下这个敏感又不能回避的话题。
自由、平等的思想起源于古希腊。公元前年,梭伦以其威望和功绩当选为雅典城邦的“执政兼仲裁”,开始进行具有宪政意义的一系列经济、政治和社会改革运动。梭伦改革的主要内容有:
一、禁止把欠债的平民变为奴隶。
二、实行一系列有利于工商业发展的政策的措施。
三、承认私有财产继承自由。
四、废除世袭贵族的垄断权利,各等级的政治权利依其财力之大小而定。
五、设立四百人会议,作为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并作为最高行政机关。
六、设立陪审法庭制定新法典,使整个雅典法拥有了较人道的色彩。
公元前年,在梭伦改革的基础上,克里斯提尼又一次实行社会改革:把雅典划分为十个地区部落,取代过去的四个氏族部落。以五百人会议代替梭伦创立的四百人会议。创立十将军委员会和陶片放逐法。前者各部落各选1人组成,轮流统帅军队。后者用于放逐危害国家的危机,防止僭主政治再起。
两次改革彻底肃清了氏族制的残余,标志着雅典平民与贵族斗争的历史,确立了奴隶主民主政治。也开启了古希腊文学、艺术、政治、军事方面最为辉煌的时代。
梭伦和克里斯提尼的民主改革,可以算是人类历史上最早,也最平等的政治制度,但也仅限于希腊城邦的男性,不包括妇女和他们的奴隶。而且,理论上也只有三分之一的希腊男人,在有生之年,有可能参与一次政治决策。但是,这样的制度不但没有阻止独裁的僣主的篡权夺政,甚至,克里斯提尼甘愿让希腊成为波斯的属国。
问题的关键在于,政治权利的首要任务是带领人民作出正确的决策。民主恰恰可以满足绝大多数人的诉求,而作出错误的决定,这才是最要命的硬伤。公元前年,伯利克里主政雅典,颁布了陶片放逐法。并借此法,以叛徒、内奸的罪名放逐了他的政治竞争对手客蒙将军。间接地导致希腊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的失败。著名的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当时也参加了此次大战。也正是伯利克里的陶片投票,将苏格拉底判处了死刑。
公元前年,对苏格拉底的审判在一所普通的法院中审理,有名公民参加决议。对苏格拉底的诉讼是“不敬神明”和“蛊惑和腐化希腊青年”。大多数无知的希腊民众一听说苏格拉底是希腊的祸害,纷纷赞成处死苏格拉底。第一次投票,赞成比反对的多60票,但是,当苏格拉底进行了强硬的陈述后,第二次投票中,赞成判处苏格拉底死刑的竟然又多出来80票。
视死如归的苏格拉底,为了真理而舍身取义。正如他死之前预料的那样,希腊人不久就后悔了。但是,一切都于事无补,苏格拉底已然献祭于那个腐朽的信仰和时代。西方主张的众生平等,只是一个美好的遐想,从来没有被执行过,甚至在贵族阶层内部也不曾执行,未来也不可能施行。
古希腊雅典的民主政治是直接民主的实践,主要特点是公民集体决策。最大的弊端就是效率低下,群众很容易被舆论左右,态度往往是非理性的,也缺乏必要的约束机制。往往议题一经确立,结果就是灾难性的。
所以,民主决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美好,很容易造成极端情绪化的错误决定。但更要命的是没有人需要为历史的错误负责。如果今天的印度真的是一个民主国家,而且在实践中坚决贯彻他们的民主制度,那么,加勒万河谷冲突的必然结果就是中印对决。所有启动民主决策的领导人都知道“民主”的作用,那就是一个背锅侠。卡梅伦不需要对英国脱欧负责,也没有一个人需要为美国今天的疫情肆虐负责,甚至包括川建国同志。
民主和平等也有可取的一面,就是避免特权阶层的出现,并且能求得相对的公平、公正。但是,民主制度从来都不是完美的制度设计。最好的组织方式应该是集体选拔加间接民主。既兼顾公平,也能保障效率。所以小伙伴们千万不要轻易地被忽悠了。不信你看,美国想要在哪里搞事,就是在那里忽悠小清新们推行民主。事实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美国倡导的民主就是一个坑。小伙伴们可要擦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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