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里克利当政的期间大力的建设宏伟的建筑,所以很多人就很看不惯他,所以修昔底德那一派的演说家就开始对伯里克利大肆攻击,这其实是他们一贯的传统,他们说他浪费掉了公款,把国家的收入用挥霍一空,于是伯里克利就跑到公民大会上去,问人民是不是嫌他花钱太多,人民都回答说“太多”,于是他就说,“那好,既然是这样,那么所有的花费就不算是你们的花费,都算在我的账上,在那些献给神的建筑物的题款上都只写上我的名字好了。”人们听伯里克利这样一说,大家或许出于惊讶和佩服他的度量,或许是想在那些工程上和他争名,都大声叫嚷起来,让他尽管从公款里取用,只要他认为是适当的、该用的,用到一分钱不剩都行。
最后,到了和修昔底德角逐的的关键时刻,看他和修昔底德到底谁该被流放,结果修昔底德被赶走,和伯里克利作对的那个政党就解散了。这样,到了现在,分歧全部消除,城邦又团结一致,伯里克利就把雅典,以及雅典所拥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贡赋、军队、军舰、岛屿、大海、从希腊和外国得到的广大权利,以及由许多臣服的民族、友好的国王、结盟的统治者作屏障的霸权。这之后,他对人民不再像以前那样顺从和温和,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群众平易近人,也从不再轻易就向他们的情绪让步以迎合大众的愿望,或是像一个舵手一样随风转舵。放弃了以前的宽松,有时甚至是放任的管理,现在变得像贵族似的采取严厉的统治政策。
他利用这一点,直截了当地、无可指摘地为国家的最大利益服务;他靠说服和教育引导人民,使他们心悦诚服;有时候,他鼓励、迫使他们在强烈地违反他们意愿的情况下前进,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催促他们朝着他们自己的利益所在继续前进。他这样做,实事求是讲,像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似的,对病情复杂的慢性病的病人,有时候就给他们服用一些温和的药以安慰他们,有时候则下一些会产生疼痛的猛药以治他们的病。在这样广大的一个国度里,产生各种各样的狂热情绪,是很自然的事情,唯有他,作为一个了不起的当家人,知道如何去处理和正确地区应对每一种情况,他用他特殊的方式,运用希望和恐惧作为他的两个主要船舵,一方面掌握人们的气焰,加以约束,另一方面当人们灰心丧气时,他就放松些,给以安慰。
他以他的演说证明,演说的确象柏拉图所说的,是“灵魂的驾驭者”,它的功能就在于表达人的性情和情绪,这等于是灵魂上的音和弦,需要有技巧和细心地弹奏才能达到它应具备的效果。但是,修昔底德所说的使我们确信,他之所以这儿杰出的根源还不仅在于演说才能,更在于他的声誉和他的人生信条,他自身已经获得了免于贿赂和腐败的自由,已经具备了超越金钱束缚的能力。他使雅典原来就伟大的城邦变得不可想象的更伟大、更富足,虽然他拥有比许多国王和僭主的更大的权力,但人们仍然绝对滴信任他,他们当中有一些人,甚至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他来教养。但是,他除了父亲留给他的财产以外,没有给自己多弄过一个德拉克马。
在修昔底德被打倒和放逐之后,在这四十年当中,差不多有十五年之久,他每年都被选为将军,大权在握,不曾间断。虽然他对钱财并非毫不经意,但在这些年间他从来没有贪污行为。至于他父亲留给他的合法财产,他不能放下不管,任其流失,但是他忙于更重要的公务不能在自己的产业上面劳心费神。他把家务安排得尽量简单省事,但又井然有序。他把一年的收成一次全卖掉,之后所有需要的用品,再到市场上去买,以供居家度日之用。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执政者,但是当时还是没有很多的人能够理解他,大家是怎么看待伯里克利这个历史人物的呢。